乡村小学教师性侵多名不满 12 岁女学生，案件历经 6 年 4 次审理

东莞东城律师获悉

多年前，北方某省村庄发生一起未成年人性侵案，受害者当时不满12岁，施暴者是教师。这起案件在6年间审理了4次。这是一起什么样的案件？

一名女孩在乡村学校遭性侵

这是北方某省村落的一所废弃的乡村小学。五年前，学校因校园性侵案搬迁。然而，这所学校发生的事情，却成为许多女孩难以磨灭的伤痛。

△为保护受害人隐私，案发地点及所有涉案人员个人信息均被隐藏，受害人姓名将以ABCD等英文字母称呼。

最高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院检察官王海：这是一起乡村小学教师强奸、猥亵女学生案，在一年多的时间里，被告人带着班上多名不满12周岁的女学生到空旷的宿舍、澡堂、办公室甚至校外进行猥亵、强奸。

七位女生公开“秘密”，震惊校园

办案人员询问受害人A某时，她称自己曾向多名同学吐露过自己被班主任秦某性侵的秘密，班上多名女同学也告诉A某，秦某也对她们进行过性侵。就这样，在调查过程中，警方发现，除了A某，还有另外6名女生被秦某性侵，她们都是秦某所在班级的学生，时间长达一年之久。

经查，2011年暑假至2012年10月，秦某在担任班主任期间，利用午休、晚自习等机会，在学校办公室、教室、澡堂等处对女生A、B实施多次强奸；对5名女生ABCDE实施多次猥亵；对2名女生F、G各实施一次猥亵。

公安机关侦查终结后，该案移送检察院，当地市人民检察院对案件进行全面、详细的审查后，以被告人秦某犯强奸罪、猥亵儿童罪对被告人提起公诉。

一审判决

2013年9月，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，认定被告人秦某犯强奸罪，判处死刑，缓期二年执行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；犯猥亵儿童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；对数罪并罚的，法院决定执行死刑，缓期二年执行。

一审判决后，被告人秦某未上诉，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将此案报请省高级人民法院复审。

2013年12月，省高级人民法院以本案事实不清为由，裁定撤销原判，发回再审。

2014年11月，市中级人民法院重新审理此案，以同一罪名判处被告人秦某无期徒刑，此次，被告人秦某提出上诉，请求改判无罪。

2016年1月，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，二审结果与上次不同。

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，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正确，诉讼程序合法，但对强奸罪量刑不当，以强奸罪判处秦某有期徒刑六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，以猥亵儿童罪判处秦某有期徒刑十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一年。

为什么终身监禁和十年监禁的量刑差别这么大？

该案二审助理检察官尚琳琳：二审判决认定被告人犯强奸罪，但未认定其情节加重；认定被告人犯猥亵儿童罪，但未认定其构成公共场所猥亵儿童罪。

根据刑法规定，强奸幼女，情节严重的，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、无期徒刑或者死刑；在公共场所猥亵儿童的，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。

检察院不服判决，提出上诉，认为量刑明显不当。

基于此，省检察院认为二审法院的判决适用法律错误，量刑明显不当，决定提请最高人民检察院通过审判监督程序提起上诉，主要理由之一就是被告人秦某的强奸罪不构成“情节严重”。

最高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院检察官王海：我们认为，本案强奸罪情节严重。根据刑法的规定，强奸罪包括强奸妇女、强奸幼女，有五种加重情节的，应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、无期徒刑，甚至死刑。这包括强奸妇女、强奸幼女情节严重的、强奸多人、轮奸等五种具体情节。

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、公安部、司法部联合发布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》第二十五条规定了对强奸、猥亵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重处罚的七种具体情形。

检察院认为，秦某是一名教师，具有特殊身份和特殊职责；犯罪对象为不满12周岁的幼女；案发地点为农村寄宿学校或秦某家中；性侵害时间长达近半年；其强奸两人，合计次数达到“多次”；犯罪行为导致受害学生恐慌、抗拒、不敢上学等。秦某拒不认罪，且案发前曾专门嘱咐受害人不要将他认定为犯罪人，且没有悔罪意向。总体来看，秦某具备《性侵害意见》第二十五条所列举的多项“从重处罚”情节，结合本案主客观因素，符合“强奸情况恶劣的幼女”的加重情节。

根据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、公安部、司法部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》第二十三条规定，在校园等相对公共的场所强奸、猥亵未成年人，只要有多人在场，有被他人察觉的可能，就属于“公共场所犯罪”。

承办检察官认为：虽然相关规定没有明确规定宿舍属于“公共场所”，但像教室这样大的宿舍，是学校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同时供众多学生使用，只有特定的老师才能进入检查学生情况，应当认定为特定的公共场所。被告人秦某在宿舍内多名学生睡觉时，在公共场所实施猥亵行为。

最高法院采纳抗议意见，将刑期改为终身监禁

2017年3月，最高人民检察院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抗诉。2017年12月，最高人民法院依法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。2018年6月，最高人民法院召集审判委员会对该案进行审查。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张军到会并发表意见。

2018年7月27日，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撤销省高院二审判决，采纳最高人民检察院全部上诉意见，认定被告人犯强奸罪且情节特别严重，判处其无期徒刑；同时认定被告人犯公共场所猥亵儿童罪，以猥亵儿童罪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年，并决定合并无期徒刑执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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